“这位小姑娘好尖利的口齿。”老板娘脸一红,却没有想到楼向晚说起话来竟然这么犀利,随即有些委屈的看向凤镜夜,一般男人都抵挡不住她的风情。

“这是我夫人。”凤镜夜直接无视着,笑着回头一手揽过楼向晚的腰,亲昵的在她耳边开口,“好了,不要生气了,回家我给你赔罪。”

“错了,我不是你夫人,我是债主,你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呢,我可是包养你的金主,不许给我出来招蜂引蝶!”语不惊人死不休,楼向晚拍了拍凤镜夜的肩膀,一脸的财大气粗,凤镜夜是哭笑不得,老板娘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曾想还有敢这么说话的女人,就算是她,也只是抛个媚眼,让人占点小便宜而已。

“还愣着做什么,生意不做了?”楼向晚催促的开口,这在古代包养男人是少之又少,可是在现代那是大把的女人愿意干这事,楼向晚以前有个闺蜜,就是不愿意结婚,整天说包个男人多好,寂寞的时候就让人过来陪着,平日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婚变。

第八十九章 毒死人了【手打VIP】

向晚和凤镜夜自然是察觉到背后盯梢的黄贤仁等人,凤镜夜英俊的眉宇之间带着笑意,宠溺的看着楼向晚,要怎么处理,他现在这个被包养的男人完全听从金主的吩咐。

楼向晚狡黠一笑,直接拉着凤镜夜逛了起来,镇子并不是很大,走了几圈就到头了,而且逛着逛着,楼向晚就发现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凤镜夜身上,不时有不小心撞过来的,让楼向晚酸酸的瞄着凤镜夜,“招蜂引蝶。”

“为夫冤枉,为夫对娘子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凤镜夜笑了起来,一手紧扣着楼向晚白皙柔嫩的小手,凤眸之中的眼神却带着无比的诚挚,宛若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潭,一眼看去就会被吸了进去。

楼向晚哼哼两声,不过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也没有将手抽回来任由凤镜夜握着,两个人将要买的东西又买了一些,然后和凤镜夜一起拿回了寄放的牛车,将东西放上去了,乐悠悠的赶着牛车回村子里了。

薯片其实比较容易做,不过一定要将土豆片的粉用清水给泡掉,回到贺家之后,楼向晚就开始动手了,凤镜夜在一片帮忙,都是拿刀,菜刀也算是刀的一种,将土豆切成很薄很薄的一片,然后放到装满了水的木盆里,将土豆片的淀粉都泡掉,直到一点都不剩下,这才捞起来放在匾子上阴干,油温也是一个重点,不能太热,否则土豆片容易焦。

可是没有温度计之下,楼向晚在大锅里放了油之后,用一根筷子树在油锅里,等到锅里的油顺着筷子开始炸起来的时候,温度刚刚好,将沥干了水的薯片放到锅子里炸的金黄,然后就可以捞起来了,因为没有特制的酱料,所以只能简单的洒了些细盐和五香粉,不过倒也是清脆爽口。

凤镜夜在厨房里也帮不到什么忙,就这么看着楼向晚忙来忙去的,热油之下,熏的小脸都红了,可是楼向晚却忙得不亦乐乎,似乎赚这么一点小钱是多么高兴的事情,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之前在王府,也不见木木有多么爱财爱钱的,而且她也绝对不会缺钱,可是为什么独独喜欢这样的生活?

油锅里油突然炸了起来,楼向晚也没有个防备,飞溅的油珠子直接溅到了手上,痛的楼向晚啊的一声喊痛着,凤镜夜快速的上前,心疼的一把抓着楼向晚的手,语调里不由的有着责备,“都红了,还好没有起水泡,不要弄了。”

“王爷,只不过红了,一会就不痛了。”楼向晚不在意的将手后给抽了回来,继续忙着自己的薯片,有了吃食之后,土豆的价格肯定能升上来一点,到时候村子里的人收入也能多一点。

“王爷,味道不错的,你尝尝看。”楼向晚一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凤镜夜,笑着拈起一片薯片递到了凤镜夜的嘴巴边。

凤镜夜想也没有想的吃了一口,清脆的带着淡淡的油香和土豆味,还算不错,忽然扳过楼向晚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将口中的土豆都喂到了她的口中。

“王爷!”楼向晚舔了一下肿胀的唇,有些无奈的看着凤镜夜,脸依旧红红的,虽然她知道的多,可是也不代表随时随地都被王爷给按住吻上一番。

“木木,在王府里你要折腾什么也都可以的。”凤镜夜揽着楼向晚的腰看着她继续忙碌着,她喜欢这些,凤镜夜不会阻止,也不会认为这样有**份,她喜欢田庄,自己在京城郊外也有不少的土地,都可以让木木来住来打理,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和自己回到京城,回到王府。

凤镜夜将下巴抵在了楼向晚的肩膀处,静静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自己要忙碌朝廷上的事情,所以白天没有多少时间,木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等到晚上自己回来,也可以陪着她,日后有几个孩子,凤镜夜真的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安静祥和,可是却不懂楼向晚为什么独独要守在这样偏远的一个小山村。

楼向晚正高兴着,其实凤镜夜在她身边,她是真的高兴,如同喝了蜜糖一般,空气里都带着芬香,半年的时间,半年的赌气何尝不是她的退让,可是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所以楼向晚也不知道半年之后会怎么样?或许是期望着凤镜夜真的输了,然后再也不过来,在一天一天的光阴流逝的岁月里,她渐渐的来淡忘,即使心里头依旧爱着那个人,可是每一天,却如同孩子一般快乐的活着,只是在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独自来思念。

厨房里这些事,凤镜夜即使想要帮忙,不过除了生火之外,一般都是帮倒忙,而且有洛姑姑在,洛姑姑毕竟也是皇宫里出来的,之后这么多年在凤王府,多少也是坚定君子远庖厨的理念,最后连同楼向晚也给赶了出去。

“得,我们去洗衣服吧。”楼向晚也不计较了,她不习惯让洛姑姑洗她的衣服,最后也不知道凤镜夜和洛姑姑说了什么,反正楼向晚和凤镜夜的衣服都放在篮子里,早上赶早去了镇子上,这会衣服还在,楼向晚拎着篮子,将皂角也放到了篮子里,和凤镜夜一起出门了。

村子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水很是清澈,到下游的时候,水深的地方也有两三米,不过浅的地方孩子都可以从这里走过,只到膝盖上,也就算是溪流了。

一般妇人都是早上过来洗衣服的,这会是午后,这边倒没有人,楼向晚蹲下身来开始洗衣,凤镜夜撩开了衣袍直接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楼向晚忙碌着,细水潺潺,微风徐徐,背阴的地方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凤镜夜突然感觉这一刻很是安宁。

“王爷,你要是闲着就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兔什么的,晚上我们加餐。”楼向晚回头使唤着凤镜夜,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尊贵优雅,无论身处何地,都让人明白不是池鱼之物,自己不该禁锢王爷的,不该让他留在这样的小山村,如果自己可以大方一点,就当这里是王爷的另一个家,让他感觉到疲倦的时候就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嗯。”凤镜夜起身看着溪流对面树木茂密的林子,足交一动,颀长的身影却已经如同轻风一般掠了过去,楼向晚笑了小,低头继续洗着衣服。

“少爷,就是那女子,长的可俊俏了,皮肤就跟豆腐似地,感觉一掐都能掐出水花来。”一道猥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边说话还边吞咽着口水。

“可惜是背面。”紧随响起的是另一道声音,说话的就是这村子里的地主家的五少爷,长的还算是人模人样的,也上了私塾,考了个秀才之后就再也无心读书了,不过梁地主家土地多,家产殷实,这个秀才儿子更让他长了脸,所以愈发的养成这个五少爷梁施才的少爷脾气,游手好闲,没事装着读书人的样子,调戏女子的事情没有少做。

楼向晚洗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背后脚步声传了过来,梁施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个小厮,都是瞒上欺下的狗奴才,狐假虎威,干的坏事比梁施还要多。

“木木姑娘,小生有礼了。”梁施的确穿的人模狗样的,暗红色的锦袍,头发用玉冠簪起来的,手里拿着折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高雅出尘的读书人,可是看着楼向晚的目光却怎么看怎么的猥琐,透着淫邪之色,“木木姑娘,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一见木木姑娘,小生实感三生有幸。”

左一句小生又一句小生,听的楼向晚只想用手里的槌棒打人,挑了挑尖细的下巴,“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不要耽误我洗衣服。”

“你们没有听见木木姑娘的话吗?”梁施对着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想要将楼向晚的衣服丢进溪水里,这样楼向晚势必要下水去捞,而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旦湿了水,那必定是一番美景,而且梁施可以趁机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给楼向晚换上,一来二去,**的,估计就能成了。

可是小厮的动作哪有楼向晚的快,就在小厮过来时,楼向晚脚尖一动,一块小卵石直接飞了出去,正中小厮的脚踝,痛的他哎呦一声惨叫,直接扑棱到了水里。

“没用的东西!”正在无限遐想里的梁施眉头一皱,村子上的那些妇人和未出阁的姑娘有的美则美矣,可是总是少了一份韵味,肤色也不够楼向晚这样的白嫩无暇,这会梁施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人,贼心不死,让余下的两个小厮快速的上前,决定将人直接就地正法了,至多给娶回家,反正这样的美娇娘,梁施感觉自己的好日子果真到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听过什么叫做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吗?而小女子不才刚好又是小人。”楼向晚甜甜的笑着,笑的一旁梁施和三个小厮都傻眼了,然后直接几脚踹了过去,力度不大,可是这里是浅滩上,到处都是鹅卵石,摔一跤那也是相当疼的。

“给我上!”梁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摔倒的,只当是没有防备,吆喝一声之后,不怕死的连同三个小厮再次向着楼向晚冲了过来。

片刻之后,楼向晚手里的槌棒没有发挥捶打衣服的功效,倒是将梁施几人打的哎哟的惨叫起来,抱着头逃窜了,还真不经打!楼向晚无比叹息着摇摇头,转身继续洗衣服,抬头瞅了一眼凤镜夜,“王爷,住不到野兔,来水里抓几条鱼加餐也行的。”

“也好。”凤镜夜并没有走远,所以才没有看见野兔什么的,听到声响就过来了,只是远远的看见几个男人抱头鼠窜着,这样的事情,凤镜夜即使没有看见,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凤眸危险的眯了眯,将阴冷的光芒压抑下来之后,随即掠到了楼向晚身边来。

因为楼向晚只洗凤镜夜和自己的衣服,所以倒也很快,将衣服洗好了拧干放到篮子里之后,直接和凤镜夜走到深水处,楼向晚来了兴致,这个季节下水是最舒服的。

“不行!”可惜凤镜夜直接反对着,他自己已经脱了鞋子和袜子,将裤腿卷了上来,衣袍下摆也打了个结,可是让楼向晚也这样,凤镜夜自然是不同意了,这如果有什么人过来看见了,凤镜夜脸一沉。

“王爷,这里没有人的,再说一旦有人过来了,我立刻就上来!”楼向晚拉着凤镜夜的手撒娇着,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真的古板又封建,不就是露一截小腿嘛,反正都没有人!

看着凤镜夜的俊脸,楼向晚豁出去了,直接抱着凤镜夜的腰,快速的踮起脚在他的薄唇上啃了一下,凤镜夜一愣,这倒是楼向晚主动亲了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的闪烁着笑意,然后直接抱着楼向晚亲了起来,“仅此一次。”

“嗯。”猛点头着,楼向晚刚蹲下身要脱掉鞋子,凤镜夜却已经抢先一步,单膝跪了下来,捧起楼向晚的脚,然后动作温柔的替她将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小脚,五个趾头可爱的并排在一起,粉红色的指甲,光滑而圆润,在凤镜夜的掌心里,看起来格外的小巧一般。

“别弄,痒。”凤镜夜刚握住楼向晚的脚,楼向晚就忍不住的一个瑟缩,痒的要将脚给抽回,而凤镜夜笑了笑,低头在楼向晚的脚背上亲了一下,这才将她另一只鞋子和袜子也脱了下来,替她将裤腿卷了起来,然后一手扶着楼向晚下了水,明知道她有功夫,可是此刻,凤镜夜却更愿意将楼向晚当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一般,让她依附着自己。

最后鱼没有捉到,楼向晚在水里那么一折腾,鱼早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一抹脸上飞溅的水珠,楼向晚脸上满是笑意,仰头看着站在身侧扶着自己腰的凤镜夜,楼向晚笑着开口,语调是从未有过的轻快,“王爷,你知道吗?有一个地方,夏天的时候,女子都可以去水里游泳嬉戏的,就穿三点式。”

凤镜夜疑惑的看了一眼楼向晚,只要一想到一个姑娘在水里游泳,四周还有男人,凤镜夜感觉他就怎么都笑不出来,至于什么三点式,凤镜夜眯了眯黑眸,看着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楼向晚,怎么看都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三点式就是……”楼向晚格格的笑着,小手在凤镜夜的胸口点了点,然后目光下移的看了看,“反正就是几片布了,越少越少,越清凉越好,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身材姣好。”

“木木如果喜欢倒可以将样式画出来让裁缝帮忙做出来。”楼向晚以为凤镜夜会目瞪口呆的,可惜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勾着薄唇笑着,语调异常的暧昧,大手在楼向晚的腰间微微的游移着,压低了声音,“不过只能在屋子里穿给本王看,如果想戏水的话,本王倒也可以陪着木木你去浴池。”

“色狼!”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楼向晚没好气的瞪着凤镜夜,水下的脚直接在凤镜夜的脚下踩了下去,可是脚背有点滑,更何况是在水里,一个踉跄,人直接一头撞到了凤镜夜的怀抱里。

“木木这是投怀送抱吗?”凤镜夜朗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将人给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低头在楼向晚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我没有打野战的兴趣!”楼向晚挣扎的抬起头,终于看到凤镜夜表情微微的纠结了一下,这才感觉胜利了!自己可是现代人,没理由在言语上还输给古代人吧!

“木木,什么时候帮我生个孩子吧。”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孩子!凤镜夜目光如同一道看不见的大网将楼向晚笼罩其中,薄唇轻轻的吻在她的眉心,鼻尖,樱唇上,一个属于自己和木木的孩子,或许就会将木木给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了。

“再等等吧。”楼向晚没有拒绝,有个孩子也好,也是一个念想,只是目前还不行,楼向晚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听到她回答的凤镜夜更是喜上眉梢,用力的抱紧了楼向晚。

第二天,楼向晚和凤镜夜又去了一趟镇子上,去的还是陈记的糕点铺,带来了一些薯片,而老陈也拿出了一些更合适的酸甜口味的调料,洒在了薯片上,吃起来味道立马不一样了。

“姑娘,五两银子我们都买了。”老陈脸色有些的诡异,心虚的看了一眼楼向晚,将一大包酸甜口味的调料粉拿了出来,“这个就当是我免费赠送给姑娘你的,不过还请姑娘说说看这薯片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行,你告诉我这调料粉的制作。”楼向晚也不在意,薯片这吃食至多是让种了土豆的人家日后能多一笔小小的收入,所以她也不在意。

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之后,楼向晚拿着五两银子和凤镜夜离开了,看了一眼凤镜夜一眼,忽然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一辆的银裸子递给了凤镜夜,“本姑娘心情好,打赏给你的。”

“你就皮吧!”凤镜夜哭笑不得的而看着楼向晚打赏过来的一两银子,眉宇之间闪过笑意,忽然扣住口向晚的手,压低了嗓音,“木木,无功不受禄,本王这还没有伺候你呢,这银子本王收下来了,今晚上本王一定好好的伺候小姐你!”

“王爷,你是不是太掉价了!”楼向晚气结,凤镜夜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还是收费一两银子!这也太便宜了。

“本王素来买一送一。”凤镜夜魅惑的对着楼向晚笑着,拇指温情的抚摸着她的手背,看着楼向晚红红着小脸,果真心情大好着,“走吧,本王请你吃饭,吃饱了,晚上我们回去再详谈。”

“这位爷,夫人,里面请。”一看是凤镜夜是握着楼向晚的手进来的,小二立刻殷勤的招呼着,“楼上有雅座,二位请。”

镇子上的酒肆菜色也是普通,楼向晚也不挑食,凤镜夜也随了楼向晚的意,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和楼向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好能看见街道,倒也算是不错的位置。

忽然,街道上的人群似乎有些的骚乱,然后只听见整齐的跑步声响起,却见两排衙役快速的向着酒肆这边跑了过来,凶神恶煞着,身上都陪着刀剑,一看就是来抓人的。

“让开让开!”为首的衙役钱头大声的吆喝着,视线看了一眼酒肆,“你们两个守在门口,你们几个跟我上去,不要让杀人凶手逃走了!”

楼上凤镜夜和楼向晚对望一眼,便已经明白这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原本就是一个小镇子,平日里也没有多少的事情,而且这些衙役是直奔酒肆来的,看来果真是黄贤仁出手了。

“就是你们两个!给我拿下,抓回县衙!”钱头看到楼向晚和凤镜夜之后,再次要和起来,倏地一下抽出了随身的配刀,而其他的压抑也随即拎着镣铐快速的走了过来,要将楼向晚和凤镜夜给抓起来。

“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差爷突然大动干戈,抓我们普通的百姓做什么?”凤镜夜端着茶杯,悠然浅笑着,粗茶,口味不好,凤镜夜并没有喝,挑起眉头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刘头。

“刚刚两个乞丐爷孙吃了你们的薯片,这会已经中毒身亡了!”钱头冷冷的开口,不过还是有些忌惮凤镜夜的贵气逼人,毕竟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哦,可是薯片都卖给了陈记,说不定是陈老板投毒呢,差爷不去抓凶手,来找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做什么。”凤镜夜笑着,终于正色的看向钱头,“而且我们刚离开陈记,就有人中毒了,仵作都验过尸体了吗?否则怎么知道是中毒而亡呢,县衙离镇子可有两刻钟的时间,差爷你大中午一直等在这里抓凶手吗?还是说事先知道那乞丐爷孙要死了呢?”

“妈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有什么回县衙再说!”钱头被凤镜夜给堵的没有话说了,暴吼一声,直接身影一个上前,要将人给抓起来带回去。

“小二切一斤牛肉,六个馒头。”凤镜夜笑着看着端着菜不敢过来的店小二,站起身来,清俊的面容,颀长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威严之压,钱头等人不由自主的一个后退,凤镜夜倒是拉起楼向晚大摇大摆的下楼了,衙役们立刻也跟了过来。

凤镜夜给了银子,等扭头和馒头都上来了,递了一个给楼向晚,“走吧,就去衙门走一趟,时间还有的是,路上正好吃馒头了,等晚上回来爷补偿你。”

楼向晚点了点头,这些事她懒得管,直接啃着馒头,就着酱牛肉慢慢的吃着,街道上的百姓都远远的围观着,有的人认识楼向晚,都感觉有些的惊诧,可是当黄贤仁出来时,大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愤怒的盯着黄贤仁。

“各位,各位父老乡亲,听差爷说是木木的东西吃死了,这才会被抓去衙门的,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跟过去看看,县老爷一会就回升堂审案子的。”黄贤仁吆喝起来,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是无辜清白的,可是她恶名在外,自然没有人愿意相信。

再说了谁不知道县老爷是黄贤仁的表姐夫,他要陷害人那还不容易,如今楼向晚和凤镜夜进了县衙,在这些百姓眼里那就是一脚踏进阎王殿了,想要出来可就难了。

因为凤镜夜的话,陈记的老板也被一起带走了,乞丐爷孙的尸体让仵作过来了正在检验,衙役押着楼向晚和凤镜夜等人向着县衙方向走了过去,因为时间有些长,所以楼向晚就一路吃着馒头和酱牛肉,香味让衙役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不过倒也没有人敢对楼向晚怎么样,凤镜夜的气势和那一张脸摆在这里,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公子爷。

第九十章 断子绝孙【手打VIP】

“木木,你看哪里都是有是非的,无权无势的人很难生活的安宁。”凤镜夜握着楼向晚的手,五指紧扣,清朗的声音像是在随意的调侃,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忘记诱惑楼向晚和自己一起回去。

楼向晚斜挑着目光,无比鄙视的看着使坏的凤镜夜,哼哼两声,虽然凤镜夜说的没有错,可是楼向晚却不是无权无势的人,她也不是任人欺压的人,她只是想要过的自由一点,悠闲一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算计利用,王爷其实一直不明白,或许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真正害怕的却是王爷之前的利用,总是担心,当有一天完全付出之后,得到的却是伤害和背叛,所以才会早早的抽身离开。

凤镜夜被楼向晚这小模样给逗乐了,放声笑了起来,忍不住的抬手在楼向晚的头上敲了两下,“好了,好了,不要瞪我,我不说了。”

“为什么就没有一处桃花源呢?”楼向晚感慨的叹息着,却也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算计,可是自己的心却总是带着几分幼稚,总想着一份纯粹的感情,抬眼看着俊美斐凡的凤镜夜,可是眼前这个人可以给自己宠爱,可以给自己权势财富,却独独没有那份安全感,王爷的心太深,他的生活里夹杂着太多的东西。

凤镜夜很想告诉楼向晚一声,让她再相信自己一次,可是却也知道语言的苍白无力,所以他只是握紧了楼向晚的手,他会用以后的每一天每一日的生活告诉木木,自己就是她的桃花源。

大堂里衙役高声喊着威武,而大堂之上,洪源县县太爷郑铎此刻一拍惊堂木,看着堂下两人,却也是心惊,尤其是凤镜夜那俊美尊贵的气势,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郑铎再转而看向楼向晚,眉清目秀,清秀柔和,比起那些小家碧玉的女子隐隐的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势,看起来似乎是很温婉的一个女子,可却在柔和里似乎又藏匿着一股锐利凛然。

一旁的衙差上前快速的将案情禀告了出来,无非就是楼向晚的吃食里毒死了乞丐爷孙两人,仵作已经在验尸了,初步的情况片刻就能送回县衙来。

凤镜夜就这么站在公堂之上,不卑不亢,更不会像普通百姓一般下跪,可是就是这份其实让县太爷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楼向晚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可能的话,她都想要搬把椅子坐在一旁观看着,最好弄点瓜子零嘴什么的边吃边看。

“大胆刁民,见了县太爷还不下跪!”一旁黄贤仁倒是狐假虎威的吆喝起来,虽然他也感觉凤镜夜和楼向晚非同一般,可是证据确凿之下,到时候只要讹诈点银子出来了事就行了,也不会太得罪人。

“放肆,难道不知道四国都有律例,举人者,见官不跪。”凤镜夜慵懒的开口,不管是哪个王朝,对读书人都是看的很高,所以但凡家中有秀才者,苛捐杂税全免,而举人甚至可以见官不跪,这是一种身份的代表和象征。

“回禀老爷,乞丐爷孙的确是中毒而亡,他们手里抓着没有吃完的薯片,上面还有砒霜。”仵作随后的到来,将物证和尸检的文书一起递了上去,而乞丐爷孙的尸体也被人抬在了一旁,只盖着草席。

草菅人命莫过如此!楼向晚静静的看着,心里头有种悲戚的感觉,王爷说的果真不错,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有纷争,都是有算计,都可以草菅人命。

凤镜夜迈步上前,县太爷惊了一下,却见凤镜夜抵触一块印鉴,县太爷抓起来一看,陡然之间脸色大变,双腿开始颤抖,几乎就要站起身来,可惜凤镜夜却只是收回印章,“还是先审案子吧。”

局势在瞬间逆转,原本就是最简单的栽赃嫁祸的案子,根本没有什么可审性,对着程记的老板用了刑,该招的就招了,黄贤仁脸色遽变,可是县太爷这一次却六亲不认,衙差又寻了人证过来,正是卖砒霜的药铺,指证了黄贤仁,没有任何悬念的,该判刑的判刑了,乞丐爷孙也被安葬了,黄贤仁和陈记甚至还各罚了银子一百两和五十两,全都用来接济镇子上的乞丐和穷困人家。

百姓们高兴的欢呼青天大老爷,被关押到牢房里的黄贤仁根本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凤镜夜和楼向晚直接离开了,县太爷还想要巴结凤镜夜,可是暗中一个龙卫出来了,直接挡下了县太爷,毕竟这可是溯源王朝的凤王爷,如今赫连国已经归属到溯源王朝了,所以县太爷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和凤镜夜胡来。

“木木,这就是权势!”凤镜夜看得出楼向晚有些的低落,不由心疼的揽过她的腰,将她清瘦的身体揽入到了怀抱里,低声的开口,“木木,你不喜欢这些,以后都交给我来处理,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王爷。”楼向晚靠着凤镜夜的怀抱里,被他紧搂着,莫名的也会感觉到一种安全,可是之前的过往历历在目,让楼向晚犹豫不敢前进,“王爷,我现在还能抽身,可是若是到以后,却不能再抽身离开了。”

如今还没有爱到刻骨铭心,没有爱到不能自抑,所以她还能潇洒的转身离开,还可以用时间来渐渐的淡忘,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爱的深了,爱的狠了,再受到了伤害,楼向晚不知道那一刻自己会怎么办?所以人都是趋吉避凶的吧,她宁愿在这么早的时候就离开,这样至少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凤镜夜几乎想要给自己一拳,为什么明明知道木木一直在不安,她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却那么傻的利用了木木,让这最后一丝的信任也被自己亲手给斩断了。

“木木,我答应你,不管以后有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凤镜夜目光很痛,他第一次感觉到怀抱里的人是脆弱的,那样的纤瘦不安,让凤镜夜用力的收紧了手臂,“木木,我的手段,我的城府只会用在别人的身上,木木,你再相信我一次。”

耳边是凤镜夜真切的声音,楼向晚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而高贵的男人,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王爷不必如此的低声下气。

“还有半年的时间,木木,相信我。”凤镜夜低头轻轻的吻着楼向晚的唇,想要将自己的真心传递给她,身处高位,凤镜夜不可能没有利用和算计,但是他却再也不会将这些手段放到楼向晚身上,坦诚相待四个字,第一次让凤镜夜明白是如此的重要!

楼向晚没有给凤镜夜明确的答案,是啊,还有半年时间,不管是什么决定还需要等到半年之后,不过目前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偶然看着王爷用权势压人也是很不错的。

“走吧,王爷,我们该回家了。”楼向晚笑着开口,拉了拉凤镜夜的手,回给他一个笑容,不管如何,想回家再说。

凤镜夜叹息一声,摇摇头,却也跟上了楼向晚的步子,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街市上依旧热闹,忽然看到卖乳鸽的小贩,楼向晚快速的走了过去,“我们买几只乳鸽回去炖汤。”

“好。”凤镜夜之前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如今楼向晚做的菜口味也不错,虽然清淡了一点,但是凤镜夜也不挑食,可是宠溺的笑容却随着楼向晚的话而僵硬。

“正好刘成身体不好,多吃一点能补补身子。”楼向晚自言自语着,然后已经开始和小贩讨价还价起来,让一旁的凤镜夜再一次幼稚的吃起一个八岁孩子的醋。

“木木,我呢?”凤镜夜拉了拉楼向晚的手,指了指自己,厚此薄彼可不太好。

“不知道那些专门养的鸽子能不能打下来炖汤喝。”楼向晚笑出声来,已有所指的说起凤镜夜和暗卫们通信的信鸽。

一直信鸽至少能抵上上百只普通的乳鸽了!凤镜夜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在楼向晚的心里刘成貌似是比他来的更重要一点。

回到村子里,气氛有点不对,楼向晚一开始只当是黄贤仁的事情这么快的就传了回来,所以大家看向自己和凤镜夜的表情太有些的不对,不过当苏氏快速的过来,压低了声音告诉楼向晚,梁地主家待着打手和族人要来抓楼向晚时,这才明白过来和昨天在河边调戏自己的登徒子有关。

乔村长也带着村子里的人在贺家和梁地主家的打手和族人对峙着,而一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妇人正在哭着,当楼向晚和凤镜夜过来时,妇人直接嚎啕起来,怒骂着楼向晚。

断子绝孙?楼向晚愣了愣,回头看向身侧的凤镜夜,却见他依旧如同高雅的贵公子一般,无辜的表情让人绝对想不到梁施那个登徒子之所以断子绝孙绝对是凤镜夜出手的。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这么狠那,蛇蝎心肠,你这是想要我们梁家绝后啊!”妇人尖利着声音,抹着脸上的泪水,恨不能将楼向晚给活活的要死。

梁施平日里的习性,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又考取了秀才,胡作非为,没有少调戏村子里漂亮的妇人和姑娘,大家也都只能忍忍算了,而且远远的看到梁施都躲避开,梁施也不敢真的胡来,毕竟村子就这么大,只要一吆喝就有人过来,到时候被打了多不划算,而梁家人对于梁施的色狼行为根本不在意,反正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自然不会责备自己家的秀才儿子。

可是哪里知道今天早上梁施被小厮喊起来之后就发现下身疼痛不已,让大夫一检查,竟然严重受伤了,估计要断子绝孙了,梁施不相信直接冲到了镇子上的青楼,可是不管楼里的姑娘怎么伺候,就是没有反应,还有些的痛,这才知道不好了,可是仔细一想,就想到昨天在河滩边遇到楼向晚调戏不成,反而被追打的事情。

梁施和三个小厮回去之后,倒也没有敢开口,太丢人了,可是哪里知道一夜醒来,腿间那东西竟然就成了摆设品,梁家人也是大怒着,只当楼向晚恶毒下了狠手,昨天踢伤了梁施,所以中午时分,梁地主家就纠集了三四十人过来贺家,找楼向晚算账。

“老爷,夫人,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踢伤了五少爷。”昨天挨打的一个小厮指证着楼向晚,凤镜夜是之后出来的,他们都没有看见人,而且他们是跟着五少爷梁施的小厮,主子变成这样,要断子绝孙了,估计也饶不了他们这些小厮,所以看着楼向晚的目光格外的阴狠仇恨。

“梁家的,你们不能不讲道理,五少爷平日没有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木木踢伤了,那是他倒霉!”苏氏帮着楼向晚开口,而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直点头着,在场的妇人没有少被梁施调戏的,如今变成这样,那也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我家施儿断子绝孙,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梁施的娘厉声的反驳着,恶毒的目光盯着楼向晚,“你使了什么妖法,几个大男人都拿不住你,还让施儿变成了这样,你一定是使了妖法!”

“对,这是个妖女!”

“烧死妖女!”

梁家的其他人附和的叫喊起来,在他们看来,楼向晚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四个大男人,还将梁施弄的断子绝孙,而且昨天梁施还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皮外伤,一夜睡起来就断子绝孙了,这根本就是妖法!

从让梁施断子绝孙的凶手突然成为了妖女,楼向晚感觉压力很大,这些人还真是能信口开河的胡扯,可是却也清楚的明白如果没有实力,那么她或许就真的被当成了妖女,然后被残忍的用火烧死,想到此,楼向晚不由恨恨的瞪了一眼凤镜夜,王爷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故意害得自己到这样的境地,故意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明白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是非,都有争斗和算计。

“梁老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乔村长皱着眉头,大声的开口,打断了梁家众人的胡说八道,可是脸色看起来有些的沉重,似乎也知道眼前的局面并不好处理。

“乔村长,我家施儿如今这样,依照你来说该怎么办?”梁地主冷哼一声的开口,恨意的目光从楼向晚身上转移到了乔村长身上。

在古代,在这样闭塞的村子里,有的时候,族长家族的势力大于刑律,一般可以在家族里处理的事情,衙门都不会管的,而且断子绝孙也的确非常的严重,乔村长看了一眼楼向晚,虽然知道她可能来历不凡,但是如今梁家虎视眈眈的几十人在这里,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就是两边大打出手,乔村长不能让自己的村民受伤,可是却也不能看着楼向晚这样被梁家带走飞,否则还不知道会吃什么样的苦头和折磨。

“这只是在镇子上看了大夫,或许还可以找一些名医,也许并不是不能治,钱财方面就由木木来支付。”乔村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毕竟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也能让木木兄妹三人离开村子,这样也好比被梁家给抓走。

“医治自然是要医治的,不过对于凶手,还是要带到梁家祠堂去,如果施儿无事便好,否则的话!”梁地主语调阴狠起来,如果梁施真的有事,只怕他不会只找楼向晚一个人,估计贺鸣、洛姑姑包括凌青,凤镜夜只要和楼向晚有关系的人梁家都不会放过。

“这不行。”乔村长快速的拒绝着,被抓到梁家祠堂,那里都是梁家的人,楼向晚有命进去只怕是没有命活着出来了。

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直点头,同意乔村长的话,梁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的将人给抓紧祠堂里去了,还不知道梁家会用什么肮脏手段来折磨人呢。

“那好,今年所有村子的米和家畜都不要想卖出去一分一毫了!”梁地主发了狠话,得意洋洋的看着脸色一变的村子里人,冷笑起来,继续的威胁着,“梁家修的道路桥梁,五连村的人都不准通过,河水也要从上游切断,砌下大坝!”

乔村长脸色一变再变,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梁地主家有钱,之前也修了道路和桥梁,虽然这只是梁家为了自己家的生意方便,而且县衙也出了钱,村子里家家户户也给了一点钱,不过最后修桥铺路的好名声还是落到了梁地主家,甚至县太爷还嘉奖了梁家,减免了一年的赋税,可是如今,梁家如果真的要做的这么绝的话,乔村长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楼向晚一直没有开口,凌青自然是作壁上观,不要是一个地主老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凌青也都不放在眼里,凤镜夜这会也是看戏,只是目光深沉而复杂的落在楼向晚的身上。

楼向晚视线看了看四周,原本还一心帮着她的村子里的人,有的听到了梁地主家的话,脸色都有些的变了,态度也转变了一些,小声的嘀咕着,无非是说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害了全村子里的人,也有的说村长要以大局为重。

当然,有几家的人倒是义愤填膺的还是站在楼向晚这一边,半点没有因为梁地主家的威胁而妥协,也没有在一旁说三道四着。

“木木,你自己决定好了!真的要因为你一个人而害了全村子里的人吗?”梁地主冷笑着,阴毒的目光再次的看向楼向晚,“你犯下的错,连累全村子里的人,你的良心该不会让狗给吃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黑白颠倒吗?或许确切的该说是仗势欺人,因为梁地主家有权有势,甚至还能威胁到整个村子,所以楼向晚这个最开始的受害者如今却成了凶手。

“老爷,如果施儿没事,这个贱人也要卖身到梁家来当丫鬟,伺候施儿一辈子,如果施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就让这个贱人卖到青楼里去,让她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梁施的娘恶狠狠着盯着楼向晚,敢伤害她的儿子,这个贱人简直不想活了!

楼向晚刚要开口,乔村长对着她摇摇头,再次的开口,“梁老爷,你不能因为一己私利断了全村子人的活路,更何况这件事木木并不是全错,五少爷也是动手调戏木木在先。”

“什么?你怎么说话的,我家施儿看上这个贱人是她的福气!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梁施的娘再次尖声的叫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乔村长,似乎感觉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家施儿那可是秀才老爷,看上这个贱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敢不从,还敢伤了施儿!”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去衙门吧!”楼向晚已经被这尖锐的嗓音弄的耳朵都痛了,反正王爷之前已经在县太爷那里露过面了,这会再过去一趟,楼向晚不认为梁家还敢这样嚣张跋扈,颠倒黑白。

凤镜夜勾着薄唇笑着,知道楼向晚在打什么主意,木木此刻应该明白了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恩怨,如果木木可以改变决定,早日会和自己回京城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