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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亲,那先生的手可以离开我的腰么?”

“姑娘,有腰么?”

“先生,有脸么?”

“自然是有的”,他笑,“否则,厉姑娘刚才是怎样行亲吻非礼我的呢?”

“我非礼一头猪,也不会非礼先生你。”

“厉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彘亦有求生本能,莫要断此禽绝路。”

污蔑人就算了,这话中含义还表示猪听说她要非礼,都会吓的去自杀是吧?

天凉狠狠瞪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

他虽惹人厌,倒不邪气,相信也不会做什么强身之事,天凉此刻觉得自己更担心的是,再这么跟他斗嘴下去,自己会被七窍生烟的活活气死。

和他武斗?

算了,浪费体力。【】

做无谓的争斗,对她没什么好处。

睡吧,厉天凉。

不过和一头猪同眠一夜而已,与以前丛林野战驯服野猪靠着取暖而眠,没什么两样。

区别,不过是这头猪更时尚,更干净一些,还穿着白衣裳。

仅此而已。

一夜好眠,无梦。

天凉醒的时候天已大亮,床头那一旁也没了人,她从屋中走出来,看到有丫鬟在打扫门前落叶,出口问道:“圻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整。”丫鬟恭敬回着。

天凉颇意外,不道这人竟是如此守礼准时。

虽然守礼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并不是那么的恰当…

“娘亲”,小包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满面的朝气可爱,“娘亲今日难得起这么早,脸色也这么好。”

“还不是和平时一样”,没擦粉没敷面的,脸色能好到哪儿去,这小家伙近来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圻先生说娘亲身子虚,需每夜气疗才能除此顽疾,昨夜先生应该是给娘亲气疗了吧,不然娘亲怎么这么漂亮脸色这么红!”

小包子认真说着,天凉则摸着自己的脸无语了…

怪不得全部人都那么淡定的接受圻暄和自己睡一屋的事。

也怪不得连一向爱护自己的君包子都给接受了。

那圻大先生,分明是利用自己那江湖骗子的名声,在招摇撞骗,竟连一个五岁半孩童也无良欺骗。

“你用早膳罢,我需要去见人”,天凉安排了包子后,自己徒步去了厉府正厅…

厅里,厉远航端坐正中,身旁坐着的正是大房夫人颜如玉,颜如玉正一脸激动神色的,向厉远航请求着什么。

“老爷,天真上次武招上受了伤,现在还没个好转,既然圻先生都在府中了,晚上让天真摆上酒席,亲自招待圻先生,再顺势看看病,还有天仁,也好让顾先生瞧瞧,还能不能医了,这天仁可是咱厉加唯一的男丁了,再怎么着也比那会狠毒心肠会伤自己家亲的人可靠…”

天凉一跨进门槛,就听到这些话。

女的要圻先生诊,男的要顾子语看,颜如玉是在打如意算盘。

这圻暄,也果真如传说中那么抢手。这么快,就被她大房里那眼光高又挑剔傲气的二姐,打上主意了。

颜如玉一听脚步声,话语戛然而止,脸带惧怕看了天凉一眼,急忙起身慌道:“老爷,那我先退下了。”

说完匆匆而去,走至天凉身旁时,脚下一绊,还险些跌倒。

宛若立着不动的天凉,是凶鬼,是恶煞,是无常,是罗刹,随时会索她命似的。

天凉不在意,直步走到厉远航身旁,自顾坐下,说道:“有件事,要托爹代我去做。”

这些日子厉远航已大致摸清了这三女儿的不拘小节之处,饮了口茶,问道:“与武招有关?”

“无关,但与厉家有关”,天凉微微一笑,说道,“离凤京五十里外,有一家曾被朝廷作过打造兵器的作坊,近几年因经营不善,工匠也纷纷离去,被朝廷舍弃之后,更显消糜,听说近些日子,已将近闭门了。”

凤京大型武器坊曾有四处,两处为朝廷直管,两处作坊为个人私家经营,但因为出产武器性质特殊,却是要定期向朝廷供出相应数量的武器的,否则便会被下封令。而天凉此时口中所说的,正是私营其中一家占地最广,却经营最差,即将倒闭又被朝廷弃之不顾的武器坊。

“是有这么个武器坊倒是没错”,厉远航不解,“只是…你要我如何做?”

“爹从军之前,我们厉家,是做什么的?”

“厉家四代守着一家粮铺,经营也算得当,可说作是小本生意人。”

“那便好说”,天凉从怀中拿出了那武招赢来的四千一百银两,放在了桌上,“那作坊,劳烦爹用这个价,给我买下来。”

“买?可你要那快废弃的作坊做什么?”厉远航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以后便知”,天凉扬眉,“爹只记得我姓厉,不会做什么对厉家不利之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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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这货听不懂人话

【157这货听不懂人话】

况且这钱,也是未动厉府家产分毫。

“只是那么大的作坊”,厉远航抚须沉思,“只出千两,怕有困难…”

“那就要看爹的本事了”,天凉起身,语气轻松,却是带有几分命令意味的,“在我看来,四千两,绰绰有余。”

厉远航眉头一蹙,思量片刻,终是收起银两道:“好。”

别的不敢担保,这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讨价还价,他到是从小观摩,还算有些经验技巧的。

“那么就劳爹费心了。”

天凉颔首算作行礼,淡语告别之后,便走了出去…

厉远航望着那手中银两,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三女儿当真是怪异,好端端的,要兵器坊,做什么?

天凉走出正厅回苑时,看到顾子语坐在一处亭下喝茶,满目悠闲,便上前打招呼。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将军府?”天凉一屁股坐下,翻起覆着的茶杯,自顾倒了杯茶,“顾先生千万别告诉我是准备一直赖到武招结束。”

顾子语惊诧,“厉姑娘真厉害,竟是如此了解先生!”

“我还真没兴趣去了解你家先生。”

“昨日从天凤阁出来,顾某还以为先生要带着我离凤京了呢,不想先生却说看戏要看至尾,不能中途断了扫了兴致”,顾子语深望了眼天凉,“先生还说,看戏要在最佳最近位置,才能看的清晰。”

天凉当时脸一沉,“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他是为我留下来似的。”

“顾某只讲事实,不表他意。”顾子语呵呵一笑,心中欣慰,这厉姑娘总算听的懂他话中意味了。

天凉脸色不善低语,“真的?”

“顾某怎会恍言!”顾子语笑的一派真挚。

“那么圻先生现在何处呢?”

“先生今早去了柳园钓鱼。”

天凉嘴角抽了…还当他姓圻的每日有什么大作为,原不过是瞎逛闲溜,赏花钓鱼,完全一无聊公子。

最重要的是,顾子语那番话的意思是,这姓圻的,敢把她当戏看?

靠之!

看戏便罢,昨夜还敢亲她又搂她?

这个披着白衣裳的猪,要发春的话,大街上和厉府里丫鬟小姐多的是,单单惹她这对他恨不能敬而远之十分厌恶的人做什么…再次靠之!

天凉冷冷一哼,起身道:“多谢顾先生开示,我马上去找圻先生,顾先生你慢慢品茶,天凉告退了。”

说罢跨着大步带起一阵寒风离开了。

顾子语望着她的背影,万分欣慰。

啊…他刚才的说辞那么明显,聪慧的厉姑娘定然是能听懂的,试问天下哪个姑娘,不因听到先生为她逗留这句话而怦然心动,暗许终生?

他这次,可算是帮了先生大忙了!

这几夜,他不断思考关于先生的改变,甚至画了幅先生与厉姑娘身穿大婚礼服并榻而座的丹青来做判断,最后终于认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厉姑娘和圻先生,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故无论如何,他都要助先生,让厉姑娘,尽快成为他的师母。

天凉到了柳园去寻圻大先生,一直走到绿荫浓郁的河沿前,才找到了带着草帽端坐在凳上,沉目钓鱼的圻暄。

他似是早知她来了,没有转头,笑道:“厉姑娘,我们才不过分离了两个时辰。”

天凉故意忽视他语句含义,不理会的直截了当道:“你是因为我而留在凤京的?”

握着鱼竿的指尖一动,圻暄摘下草帽束带,他拿下草帽,盖在了她的头上,“你想我说是,还是不是?”

“当然是不是。”她抬眼瞧他,“你在,总没什么好事发生。”

“那便是有坏事发生了?”圻暄反问。

“呃…”天凉认真思考了一下下,一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多次帮助自己,仔细想来,确实没什么对她有害的坏事发生,“总之,不管好事坏事,那些都不是我希望的事,包括第一次相见,包括昨晚,圻先生你若想留在凤京我不管,但请你不要莫名其妙来对我的生活插一脚。”

扰的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在某些方面,厉姑娘与我,是同类人”,他淡语出声,右手一动,收起了杆,目光随之上扬,望向那线端上钩的鱼儿,“我们,都不太喜欢事情脱出掌控。”

天凉知他也是在说昨夜之事…

脱出掌控…她看着他,不语。

或许,昨夜发生的那些事,不只是对她…对他来说,也是起了不懂的疑惑。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他突然低语,嘴角带着笑收起了鱼竿等物品,说罢也不顾天凉,自顾起了身,提着满满的鱼篓,朝另一方便走。

“喂,等等!”天凉也随之转身,急忙跟了上去,气道,“你到底听懂我什么意思没有?”

他停下脚步,回首,向她投以疑问眸光。

天凉已经追上她,仰脸望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我,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圻大先生闻言,莞尔,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语气十分亲昵,“口是心非。”

天凉登时大怒!

这货听不懂人话!听不懂啊啊啊!

158表里不一的男人

【158表里不一的男人】

天凉还没来得及发飙,柳园的主人就匆匆迎了过来,朝圻暄尊敬问道:“劳烦先生了,莫不就是这篓中几条么?”

“此鱼名黄颊,专食幼鱼苗为生,如今已将涨潮时游进的几条捉捕之,柳掌柜园中河塘已安然无恙。”圻暄淡言说着,提起了那盛着黄颊的鱼篓。

柳进连连啧叹,感慨道:“一直以为是贼人来偷鱼苗,连连几夜蹲在园中守夜,不想真凶原是这条食同伴的鱼!这次真是太谢谢先生了,若然我这刚放进去的鱼苗,全要被这畜生给糟蹋了,柳某已备好酒席招待以感谢先生…”

“柳老爷不必劳烦,只将这几条鱼,赠予我即是。”

圻暄客气着,又向柳进寒暄几句,最后带着天凉出了柳园。

天凉从头到尾没说话,却是看着他的言行举止,越来越怄的慌。

为什么就没人发现这人道貌岸然呢,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男人道德多败坏呢?

到哪儿都被人尊崇着,这圻暄若是做官,定是极成功的政治家,若是做一国之君,那也是会被百姓津津乐道的明君圣主。

真是,够表里不一的男人。

“厉姑娘”,就要出柳园前,圻暄唤了她一句,“你可否过来一下?”

文质彬彬搞的自己很有礼貌一样!她能不过去嚒!他就站在她前面,那是必经之路好不好,丫的!

“什么事?”冷着脸,一面不耐。

圻暄盯着她发问:“厉姑娘可知我为何要这黄颊鱼?”

“没兴趣。”她撇嘴。

“昨夜见了令郎,他前些时日玄气使用过度导致胃口生寒,此鱼煲汤对胃脾甚好”,他简单叙述着,忽然抓住她的臂,将鱼篓交到了她的右手上…

天凉仿遭雷击,右手一阵电流窜过,惊的她一跳而起,摸着自己的右手凶神恶煞的瞪着圻暄,“又敢用暗器?”

圻暄挑眉,“若我想对付厉姑娘,需用暗器么?”

天凉的脸红白交错,姹紫嫣红,十分的娇嫩可爱。

圻暄静静的盯着,眼中浮起一抹深不至尽头的墨幽之色,他看了许久,才缓缓摇首,一手抓起鱼篓,一手扯住她的手道:“怎像个孩子一样,说丢就丢。”

“你才孩子,你全家都孩子。”天凉回语,气势十分的弱…

她真的是没用了,彻底没用了。

甩开他的手,自顾上了马车,天凉坐在离圻暄最远的位置,独自郁闷———

她本是雄纠纠气昂昂来宣布某些事的,不想这人转移话题歪曲事实的能力这么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转到鱼上去了,而关于自己想表达的让他别赖在将军府的话,竟然就那么四两拨千斤的给化解了。

“那副丹青”,他突然道,“放在你客房中的书柜上,看了么?”

天凉开口欲言,圻暄接着道:“倒算般配。”

她微微一怔,开口的话堵在了喉中,说不出话来。

丹青,是小包子画的爹爹丹青图。

圻暄见过了,说十分般配。

天凉心中莫名一叹,又有些沉闷,她想,应是因为自己在圻暄这里又吃了瘪的关系。

她也始终搞不明白,对面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帮自己…她想就算此刻自己问了,也会淡然回答有趣两个字而已罢。

但既他会这么说般配两字,最起码是证明昨夜之事并无任何意义,他对她,也是没什么需要操心的非分之想。

揉了揉额,天凉只觉自己脑袋里乱草丛生,理不清梳不顺,很多事都没个条理,也不似从前那么清晰武断了。

“那鱼汤,只能厉姑娘你来做。”靠在长椅背上的圻大先生突然又说话了。

天凉抬眼,“我?”

“我能拒绝么?”

“不能”,他回语,仙逸出尘的脸面,竟多出了几许平日不多见的霸道,“我想吃你做的。”

厉三小姐的别苑里今日吃鱼宴,炸鱼,清蒸鱼,红烧鱼,炖鱼汤,全是与鱼有关的膳食,足足摆了一大桌。

当然这不是天凉一个人做的,期间秋铃出了不少力,两人在厨房忙活了几斤一个时辰才出来。若是秋铃独自做,那倒是用不了这么久的,不过添上了杀鱼跟杀人似的厉三小姐,那就另当别论了。

天凉弄了一身鱼腥味,终于与秋铃一起将膳食摆好了桌,她招呼众人一起坐,开吃。

主要原因是,难得她亲手下厨。

花音惊问:“你竟然会做膳,你转性了?中邪了?”

“要么闭嘴吃,要么现在去书房看三十本书”,天凉拿起筷子,头也不抬的就威胁。

花音默…他其实下一句就是夸奖好么,有些人要不要天生那么恐怖。

小包子则低着头只顾喝鱼汤,生怕他娘亲问起什么事似的。

天凉注意到他的不正常,拧眉道:“包子,你怎么了?”

“太好吃了”,小包子大口扒着饭,一脸感动到快哭的神情,“娘亲做的膳太好吃了,包子第一次吃,太感动了…”

天凉见他语无伦次又吃的满脸米粒,不禁无耐拿手帕擦了擦他的脸,“慢点吃听到没有,省的噎着了还要麻烦我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