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亮色的海面上,百里凤怀抱着酒坛子,倚靠在了酒肆小船的船板上,听着小曲,随波荡漾。当他听见远处传来孔子曰的歌声时,当即精神一振,飞身跃起,脚踩水面,借着水的浮力,向着孔子曰所在的方向追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百里凤心中大喜,忍不住挥动起手臂,大声喊道: “子曰!”

孔子曰停止了抚琴, 问卫东篱: “你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没?”其实,她是想问,你听见百里凤叫我的名字没?

卫东篱淡淡地瞥了一眼银亮色的海面,随手抖动了一下衣袖,回道: “没有。”

孔子曰探头去看, 确实没有看见百里凤的身影。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毛,然后甩了甩手指,打算重新开始拨弄“纵妖琴”。说实话,她今晚“唱性大发”,想刹都刹不住。

不想,卫东篱竟然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中,狠狠地吻下。

孔子曰挣扎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给你唱两首……”

卫东篱示意她去看那些侍卫,但见他们皆抿着唇,面露惊恐之色。

孔子曰咬牙,问: “我嗓子不好?唱得不动听?”

卫东篱戏谑道: “我更喜欢听你的低吟声。”说完,再次低头吻下。说实话,卫东篱只知道孔子曰的抚琴技术很烂,却没有想到,她的歌喉更烂!简直可以用魔音灌耳来形容!实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女子唱歌,抒发得是缠绵的感情;孔子曰唱歌,那简直是在和人拼命!果然有虎啸的范儿!

都说春光一刻值干金。待到孔子曰回过神儿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了被褥里,和卫东篱做着最原始、最激烈、最消耗体力的运动!

至于那个痴情一片的百里凤,则是拼了命地浮出了水面,一边用手拔出了卫东篱飞射进他身体里的暗器,一边吐着口中的海水,瞪着渐行渐远的船只运气。

今天,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追上子曰,断然不会被卫东篱那个小人暗算到!此仇,不!共!戴!天!

百里凤十分气恼,却又无计可施。他拼了命地游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花船上,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后,气势如虹地指挥道: “船家,给我跟紧前面的那只大船!”

面对全身湿透的百里凤,船上的一干女子皆傻了眼。其中一名女子调笑道: “客官,您这是要包了我们这只花船么?如果奴家现在依了你,开船追前面的那只大船,那么,您不但得包了这只花船里的所有姑娘,还得……包了这只花船上的所有男子哦……”

百里凤眺望着即将消失不见的大船,执意道: “开船!都包了!”

那名女子眼睛一亮,上前两步,笑颜

如花道: “公子,你看,这银两……”

百里凤微愣过后,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后,他干脆将手一摊,对那名女子说: “‘天下大同’的意思,你懂不懂?”

虽然百里凤竭尽全力地给大家讲解了“天下大同”的意思,但是奈何这只花船上没有孔子曰,没有人能与他达成共识。百里凤无奈,被赶下花船,只好另寻其他办法。

那日,他被苏繁星的哥哥们抓走后,便被逼着与苏繁星拜堂成亲。

不得己,他只好“坦白承认”,自己钟情一只白虎,此情不灭,此志不渝!

当苏繁星哭了,苏家兄弟傻了,苏母抽了,苏父……中风了!

百里凤白由了!

对于自已那日的当机立断,委曲求全,勇于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行为,百里凤很是得意。然而,当他从苏家跑出来,回到“金灿灿赌馆”里找孔子曰的时候,他的得意立刻被焦躁、担心、悔恨、抓狂等等情绪所取代。他恨不得杀掉那些伤害过孔子曰的人,然后找的她,将她好好儿地护在怀里!

没有人能欺负他的子曰,没有人!

码头上,百里凤站在冷风之中,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尽快找到船只,追上孔子曰。

船舱里,卫东篱怀抱着孔子曰,想着怎样才能永远地解决掉百里凤,不让他有机会找到孔子曰。至于孔子曰,她则是窝在卫东篱的怀里,想着开船前的那一幕,想着每一个送行人脸上的表情,想着……百里凤。

卫东篱见孔子曰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于是把玩着她的卷发,问道: “想什么呢?”

孔子曰抬头一笑, “我想,你是不是找到‘江天一色珠’了?”

卫东篱轻飘飘地扫了孔子曰一眼,不咸不淡地说: “那颗珠子,不是被你送给胡狸了么?”

孔子曰诧异过后,扯了扯卫东篱的长发,说: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那么,请问这位半仙,你是否知道,那颗珠子最终落在了谁人手里?”

卫东篱非常肯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渠帝。”

孔子曰垂下眼睑,轻轻地趴在卫东篱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口,用略显沙哑的嗓子说: “能给我讲讲具体细节么?”

卫东篱浅浅地勾起唇角,一边抚摸着孔子曰的卷发,一边用舒缓的语调说道: “那个脸部有烧伤的渠国侍卫,在放下你后,直奔赌馆,去‘救’胡狸。打斗中,胡狸受伤,被另一群黑衣人救走。那名渠国侍卫亦随之消失不见。”

孔子曰抬头直视向卫东篱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他的头发,问: “你是说,那个渠国侍卫救胡狸是假,从他身上摸走珠子是真?”

卫东篱扫了眼被孔子曰扯痛

的发丝,微微皱眉,回道: “自然是这个原因。否则……那个渠国侍卫,为什么会弃你不顾,去而复返?”

孔子曰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卫东篱倒也不隐瞒, 说: “从你离开鸿国皇宫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派人跟在你身边。”

孔子曰冷声问: “你派人跟踪我?”

卫东篱沉声回道: “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你还有命在吗?!”伸手捏住孔子曰的下巴,眼含嘲讽道, “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你,又哪里会知道,你竟然会与一个丑男人那么亲昵!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丑男人,就是囚奴吧?”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忘记了反驳,事实上,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句子。

卫东篱见她不语,心中更是有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眯起了寒光四射的眼睛,冷飕飕地说道: “怎么样?被自己喜欢的人抛弃、戏耍,是不是很有趣?我对你的好,你不记在心上,却偏偏要将心送给别人,仍由他人践踏,你还真够贱……

唔……”

孔子曰不待卫东篱骂完,便下狠手去扯卫东篱的长发,迫使他住口。

卫东篱手指一动,由散落在一旁的腰带中夹出一片薄若蝉翼的刀片,随手一划,便将被扯痛的长发割断。

孔子曰望着手中的断发,心脏突然痛了一下。古人一向将头发看得非常重要,卫东篱为什么会忍心割断长发?断发,断情,卫东篱是这个意思吗?

卫东篱见孔子曰的眼中有着明显的心疼痕迹,致使他心中的刺痛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他低下头,暧昧地摩擦着孔子曰的唇辫,如同情人般低语道: “小白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孔子曰想了想,说: “卫东篱,我发现,你的狠,有时候挺够味地。”扬起手中的断发,去瘙痒卫东篱的颈项,玩笑道: “你说,如果我刚才攥得是你全部的头发,你会不会一刀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切断?”

卫东篱很肯定地说: “不会。”

孔子曰笑道: “看来,还对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卫东篱也笑了,说: “确实,我宁愿对别人更狠一些。”说完这话,他还扫了一眼孔子曰那只攥着断发的小手。

孔子曰立刻转移话题询问道: “王爷,你能不能将这缕断发送给我啊?”

卫东篱的眼底泛起了摄人呼吸的温柔,问: “你要我的断发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捆绑起来,放到香囊里吧?

孔子曰咧嘴笑道: “船上的生活挺无聊的,我想做一只玩具马来打发时间。正好,可以用它当马尾……啊……”

卫东篱翻身压在孔子的身体上,狠狠地冲进她的身体里,在野蛮的撞击中将她弄得死去活来, 最终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孔子曰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普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紫淤痕,揉了揉酸涩的后腰,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去找卫东篱那厮算账!结果,当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却发现,她被卫东篱锁在了船舱里面!她使劲儿拍了拍厚重的船舱门,又扯着嗓子吼了两声,却一直不见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孔子曰满心疑惑, 不知道卫东篱又抽得哪阵风。

她一屁股坐回到床铺上,歪个头,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当她想到卫东篱说过得那些话,心中竟然滑过一些莫名的情绪,也说不上是苦涩还是甜蜜。对于卫东篱这个人,她始终持有保留态度。毕竟,她曾多次死在他的手上。想不怕他,都难。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嗜血的男人,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展开双翅,为她护航,保她平安。尤其是在争夺“江天一色珠”的那一晚,如果不是卫东篱派人保护她,她可能早已命丧当场!

第三十八章:绝艳天下独宠你(二)(VIP)

哎……卫东篱明显是为了“江天一色珠”而来,却在争夺宝贝的紧要关头,将保

护她的安全放在了首位。这份情,让她如何回报?如果卫东篱不顾她的死活,也投身到宝贝争夺战中,那么, “江天一色珠”绝对非君莫属!

想到这里,孔子曰轻叹一声,有些纠结地趴在了床铺上,用手指在床单上写着卫东篱的名字。

卫东篱,卫东篱,卫东篱……卫东篱那厮竟然将她锁在了船舱里!那厮,还真不会将好人做到底,非得半路出点幺峨子,与她干上一架才好?!

卫东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卫东篱如此待她,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孔子曰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卫东篱的温柔就像是涂抹了剧毒的诱人香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她的骨头里,随时可以杀她于无形!

孔子曰有些惶恐不安,想要抵抗卫东篱那无孔不入的侵袭,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处可躲!

她趴在床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试图睡上一会儿,冷静一下。然而,直至太阳西斜,她也没有睡着。

孔子曰烦躁地睁开眼睛,泄恨般挠着床单,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纠结情绪。结果,她这么一挠,竟然从床单上抓起了几根非人类的白毛!

孔子曰将那些白毛凑到眼见一看,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就在这时,船舱门被打开,卫东篱出现在门口。

孔子曰不咸不淡地瞥了卫东篱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装出不屑与他交谈的样子。

诡异的沉默中,卫东篱突然迈开步伐,两三步冲到孔子曰的床边,一把攥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孔子曰扬起拳头,照着卫东篱的脸上招呼去!

与此同时,卫东篱低吼一声,狠狠地咬住了孔子曰的唇瓣!

孔子曰扬起的拳头,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中,变成了自由女神像。

卫东篱就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动作粗鲁地撕烂了孔子曰的衣裙,让她跪趴在床上,一把扯住她卷发,直接冲进了她的身体里,咬牙低吼道: “你再敢变成白虎试试?!”惩罚似的撞击,不留任何余地!

孔子曰攥紧手中的白色虎毛,终于明白了卫东篱的愤怒由何而来。想来,一定是昨晚欢爱时,她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而卫东篱却不曾放开她,一直运动着。结果,她却变成了白虎!不但吓到了在她身上耕耘着的卫东篱,更折磨到了卫东篱的小心肝。

孔子曰扬起唇角,在卫东篱的撞击中,忍不住哈哈大笑。真的,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太璀璨,太闪亮了!尤其是一想到,卫东篱抱着一只白虎欢爱,她……她……她体内的邪恶种子, 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嗖嗖地往上长啊!

卫东篱发了狠,将孔子曰的笑声顶得支离破碎。但那笑声,却不似碎裂的玻璃一般刺耳,而似一盘珍珠在冰面上跳跃出清脆的声音,如此欢快,那般缠绵。

欢爱中,孔子曰转过身,在卫东篱的眼前展开手指,将手中攥着的白色虎毛吹向了卫东篱的脸颊。

卫东篱的脸,竟然……红了……

疯狂的欢爱,持续到月挂西梢时,才在气喘吁吁中结束。

卫东篱让人打来热水,然后抱着孔子曰一同沐浴,用手指为她梳理着银白色的卷发。

孔子曰软绵绵地窝在卫东篱的胸前,乖巧地如同一只贪睡的猫咪。

卫东篱弯起唇角,柔声问: “饿了吧?”

孔子曰抬起头,瞪了卫东篱一眼,没好气地说: “不饿!我已经成仙了,不知道饿!”

卫东篱低下头,轻吻孔子曰的唇辫,调笑道: “真好。这样能省下不少饭钱。”

孔子曰故意恐吓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靠吸男人的精元活着的吗?”

卫东篱若有所指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样勾引我。”

孔子曰气结,泼水扬向卫东篱。

卫东篱包紧孔子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 “真是一只脾气暴躁的白虎。”

孔子曰翻了个白眼,随口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白虎,我还是变回去吧。让你‘抱’个够!”

卫东篱低低一笑,说: “你如果还敢在我们欢爱时变成白虎,我就会剃光你身上的毛,然后让你驮着两袋大米到处走!”

孔子曰打了个冷颤,唾骂道: “变态!”

卫东篱提起孔子曰的下巴,让她直视向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 “我很喜欢你这为我定义的这个词儿——变态。”

孔子曰萌了,嘴角抽搐了两下后,瞬间爆发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你知道变态的意思吗?”

卫东篱轻挑眉峰,不答反问: “你说呢?”

孔子曰忍住笑,拍了拍卫东篱的肩膀, “你还真是个人物。”

卫东篱颇感兴趣地问: “你如何看待自己?”

孔子曰想了想,回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自己。人不人,虎不虎的。难道说……我这种人,应该归类为变异?”

卫东篱眼波烁烁地盯着孔子曰, “变异和变态,到是挺般配。”

孔子曰被卫东篱电了一下子,心脏直突突。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自然而然地自述道: “卫东篱,其实,我并没有骗你。我在由茹美人变成白虎之后,确实……”

“那么血腥

的过去,我们不提了。”卫东篱打断了孔子曰的自述。

孔子曰眨了下眼睛,疑惑道: “我知道你很好奇,却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刻意岔开我的自述话题。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今天想有人与我分亨这个秘密。如果你确定不要听,我以后都不会对你说了!”

孔子曰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臭屁,几分期许,几分亢奋,几分撒娇,以及几分卖弄的孩子气。那种表情,只有被男人宠爱着的女人,才会演绎得如此明媚动人。

卫东篱看得痴了,醉了,一颗心也变得温暖了。他把玩着孔子曰的小手,用轻佻的语气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说: “说吧,我且洗耳恭听,听听你这个妖孽的故事。”该来的,总会来。即使孔子曰说出什么耸人听闻的话,他也会一概置之不理!孔子曰这个女人,是他的,便永远只能属于他!无论是神,还是鬼,任何人都不可以将她带走!否则,上至天庭,下至地府,他会搅得他们寝食难安、追悔莫及!

孔子曰酝酿了一下感情,开始自述道: “我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被一个炸雷劈死,投胎转世到了这里。也许是投胎的过程出现了意外,我附着到了动物的身上。然后,随着身体被吃,遭遇了一系列的变身。这里面,你‘功不可没’。在我的变身过程中,里里外外被你弄死了好几回!这个过程很惨烈,我就不多讲了。

“就说,我由茹美人变身为白虎后,又独自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了五年多。直到你再次出现,霸占了我的山洞,抢占了我的床铺,还强行将我收为坐骑。

“后来,在‘涤仙池’里,因为机缘巧合,我……我误吃了……吃了‘仙丹’,所以……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虎不虎的模样,连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变身都不知道。哎……”一想到那颗“仙丹”是“金醉大仙”的脚泥,孔子曰就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第三十八章:绝艳天下独宠你(三)(VIP)

卫东篱拍着孔子曰的背,关心地问: “怎么了?”

孔子曰深吸气后,回道: “有点儿恶心。”

卫东篱的眸子闪动了一下,试探道: “莫不是……有了吧?”

孔子曰微愣,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状,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有点儿心慌了。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恐慌地望着卫东篱,紧张兮兮地问, “你说……不能吧?”

卫东篱在水中攥紧手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孔子曰见卫东篱并没有生气,于是大胆地说: “不想。”

卫东篱轻笑着问: “为什么?”

孔子曰见卫东篱的神态轻松,心中竟然觉得有些难过。她微微垂下眼睑,望向水面,却透过水面,看见了卫东篱那攥紧了的拳头!这一眼,让孔子曰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瞬间变得高涨,心里滑过甜滋滋的味道。

卫东篱一直等不到孔子曰的答案,心中不免恼火,瞬间变了脸,一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低喝道: “说!为什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孔子曰被卫东篱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从水中站起来,却因脖子被掐,而无力站起,只能伸手去抓卫东篱的手臂。

眼见着孔子曰将卫东篱的手臂挠出了数条血痕,卫东篱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仍然掐着孔子曰的脖子不曾私手。

孔子曰无法呼吸,再次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她望着卫东篱,发现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狭长凤眼里,竟然涌动着血红色的幽光!与此同时,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享受的表情!

孔子曰心中大骇,觉得此刻的卫东篱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魔王,在展开杀戮的时候,竟然是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个过程!

孔子曰吓得手脚冰冷,却在渐渐失去意识的同时,突然迸发出潜在的求生欲望!她发了狠,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卫东篱的私处,然后……狠狠地拧了一下!

卫东篱吃痛,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神志清醒的同时,那双涌动着血红色幽光的眸子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的眼中划过懊恼的痕迹,却并没有松开掐在孔子曰脖子上的那只手,而是松开了一些力道,让孔子曰可以顺利呼吸。

而孔子曰则是攥紧了卫东篱的私处,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防备地注视着卫东篱,暗道:这厮虽然一直十分残暴,但绝对不会对她下此毒手。刚才那一瞬,他到底怎么了?

二人心思各异,却都不肯先放手,先服软。

孔子曰已经饿了一整天,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卫东篱,你他妈地到底怎么了?!你真想掐死我吗?!”

卫东篱的眸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回了句, “不会再有下次了。”

转而,目光一沉,冷声道, “既然你喜欢我,想要留在我的身边,为何不想留下我的孩子?”

孔子曰被卫东篱绕得头晕,一脑袋的脑细胞都恨不得集体自杀。她深吸了两口气后,一字一顿道: “你想让我生下一窝的老虎崽儿吗?!”

卫东篱的身体一僵,缓缓松开了掐在孔子曰脖子的手,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豁然笑道: “一窝老虎惠儿么?很好,也算是家丁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