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混账!自我“亲政”后谁还敢这么忤逆不道叫我“少爷”?
“是不是又梦见什么吃的了?怎么在流口水?”小元子怎么也在?是不是齐焱已经不行了?
“懒猪!!!你快给我起来啊---------------”
“啊----------------------------------”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雪颀、小元子、瑞儿,怎么都在?恩?我不是在吃早膳吗?怎么又到床上了?
“我的珍珠粉炖银耳呢?”
正在迷惑之际,我最讨巧的贴身丫头瑞儿却突然跳掉我面前,毫不犹豫地,揪住我粉嫩粉嫩的小耳朵。
“啊------------痛!痛!!!”
“你还好意思睡觉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我要把你拉去投井!马上投井!!”
“少爷你可千万别在提这个事了,因为你上次在爷面前告了瑞儿和雪涵,他们可吃了不少苦。”
小元子,你这是在好心提醒吗?分明是雪上加霜!
“对!所以雪涵今天早上都不愿意来伺候少爷起床了。”雪颀你那一脸愤恨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爷吩咐我一定要好好守着你,我也才懒得来叫你起床呢!”
“那你还打我?”眼泪汪汪,呜…这世界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被丫头欺负的少爷吗?
“那是因为你太太太…气人了!”
“我又怎么了?”瑞儿,你越来越暴力了,我诅咒你一定嫁不出去。
“是谁说要掌管‘鸿轩’酒楼?又是谁说要和齐焱少爷一拼高下?”
“又是谁现在赖在床上不起来?嘿嘿!”小元子一边偷笑一边接出欠打的话,我已经决定了,把瑞儿许配给小元子。
“我没有赖床,是…是因为昨晚看账本看得太晚了。”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知不知道,你看账本不到半个时辰就呼呼得睡着了,你说你,睡着了就睡着了,为什么还要流口水把好好的账本弄得笔墨不清?啊!!!”
“是啊,昨晚瑞儿和小元子为了重新誊写账本辛苦了大半夜。”
“…”为什么总觉得自从我打理“鸿轩”酒楼以后,小元子和瑞儿越来越看不惯我了?
(喵:这还用问?什么事都丫头奴才善后的笨蛋少爷,嘻嘻!)
“那…既然晚了,可不可以今早就不去酒楼了?”反正酒楼上至掌柜下至小二都不待见我,呜呜。
“当!”就在我顺势准备躺下的瞬间,某种在梦里曾经听见过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当当当当!”雪颀边敲着铜锣边飘到我身边,“少爷,这个东西真好用,刚才怎么都叫不醒你,可一敲这个你就吓醒了。”
“…”你个死丫头,我还没找你算账毁我好梦呢!
“少爷,不管怎么说,小元子先伺候你起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缩缩缩缩…裹着被子躲进床的角落,“我从来都没让男人伺候我穿过衣服。而且小元子你个齐焱跟班,为什么现在天天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那还不简单?”瑞儿冷笑道。
“什么?”
“爷是宠着你,让你过盘当家主子的瘾。但自从你掌管‘鸿轩’酒楼开始,爷就有吩咐过小元子…”
瑞儿边说边把脑袋凑到我面前,轻轻地说:“爷吩咐说,小元子,小莫喜欢玩就让他玩个够,但你一定要把酒楼的损失控制在两百万纹银以内。”
⊙﹏⊙
齐焱,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爹爹,怎么样?这花不错吧?”
“是不错,可是这真的是‘蓝媚人’吗?”
“爹爹,”我咳嗽一声,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老实说,你有见过真的‘蓝媚人’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那你怎么能胡乱猜测我送你的‘蓝媚人’是假的呢?这样我会好伤心的!”
见爹爹一副沉思的样子,我赶紧打蛇上棍,“把‘蓝媚人’转手给我的人哭着说要不是家道中落,父亲急着下葬是绝不会把这宝贝卖给我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个‘蓝媚人’草木的颜色怪怪的。”
废话!用颜料染的能不奇怪吗?
“那是因为它还没长成形啊,等过了凉秋,它就必是妩媚妖娆的艳蓝色了。”
“真的?”
“真…的。”看着爹爹眼里闪烁出无数期盼的小星星,突然有中罪恶感。对不起,爹爹,呜呜…
可是,为了打败齐焱正式接管莫家生意,还是…还是继续骗吧。(掩面哭泣!)
“爹爹,你是只闻其一,不解其二。‘蓝媚人’除了有灵性,更是随天气变化草木的颜色呢。”
“小莫,怎么回事,快给爹爹说说!”看爹爹激动的样子,罪恶感继续加重中。
“呃…听转手人说每当天气好一点的时候,‘蓝媚人’的草木就是浅蓝色的,但一旦天气转阴,‘蓝媚人’的草木就会呈现出暗深的紫蓝色。”
那个,我说,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啊—好神奇啊!!小莫,果然还是你对爹爹最好,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爹爹,这不算什么,你把我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小莫要谢谢你才是真的。”
(“咳咳!”)
“小莫…”
(“喂!”)
“爹爹!”
“你们两个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正在含情脉脉的一幕被全身阴气腾腾的伯父给破坏了,讨厌!
“小莫,你没事不去酒楼守着,到园林来做什么?”要是酒楼生意能兴旺,我才不来呢…
“嘿嘿,伯父,我是为你才来的哦~”好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少爷我就买一送一了!
“什么?”
悄悄地把伯父拉到一边,其实不用把伯父拉到一旁咬耳朵也可以,因为爹爹已经专心致志地去摆弄他的‘蓝媚人’去了。
“伯父,我今天是专门给你送书来的。”
“书?是《论语》还是《大学》?你爹爹那天说想听我吟诗,小莫你说我去背唐诗好不好?”
“不好!”我脸上已经冒黑线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自从爹爹说“鑫哥哥,你没事也读读书吧。”开始,整个莫家,可谓是深受毒害。每天早上,不分刮风还是下雨,伯父都会准时站在厅堂,大读特读不知道哪里出处的“之乎者也”,然后就开始乱炫耀他的文墨。
“伯父,如果想讨爹爹欢心,我这倒是有本好书。”
“谁说我要讨好你爹爹了?”
伯父,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讨好?那你为什么突然丢了你的宝剑不练功天天看劳什子的书?”
“呃…我…”
“一句话,要不要?”
“我…”
“算了,我走了…”
“等等,小莫。”
伯父,不用拉我衣角那么紧,其实我也没真想过要走。(*^__^*)
“既然你都拿来了,我就要吧。”
“成交!”边说边把书砸到伯父的手上。
“成…语…大…全…”
对对,满意地点点头,嘿嘿!
“谁写的?”
“我写的。”
…(>_<)…
“那还能看吗?”
“怎么不能看?至少伯父你别忘了,我可是爹爹亲手教导的读书写字哦…”
而且至少你看成语大全不会把古人们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我可不想家里天天上演僵尸案。
“那好吧,这书我暂且替你收着。”
“伯父,你真…”
“厉害”两个字没说出口,爹爹已经欢欢喜喜地跳到我们身后了。
“小莫,大哥,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和伯父说爹爹的君子兰好漂亮哦。”
“那是!”爹爹把胸脯抬得高高的,他的花啊草啊,就是他的宝贝。我的罪恶感又加重了…爹!等我掌管了莫家,一定好好供奉您!
“小莫,你说吧。”
“恩?”
“叫你别演戏了,又献花又送书的,一定有所求吧?”
伯父越来越讨厌了,为什么老是要和瑞儿一样戳穿我?瑞儿还可以扔去投井,大伯父我就…怕怕…
“快啊!”
好吧,既然都到这地步了…
扑通!伴随着脆生生的跪地声,我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蒙雾,不是我演戏投入啊,是这地…它可不是一般的硬啊,呜呜--------
“你这又是哪出啊?”伯父冷笑一声背过身去,“又来告焱儿状了?”
莫宗鑫,你又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
“爹爹,焱哥哥一直为莫家劳心劳力,我感谢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告他状呢?我只是,哎…爹爹,我现在刚入商海,打理酒楼又无专人教导,这一来就让我和久经沙场的焱哥哥一拼高下,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呃…是啊,大哥。”爹爹已经被我催得要落泪了。
嘿嘿,我聪明吧,不怕伯父你护着齐焱,我可有个护子心切加没头脑的爹爹当杀手锏。
(喵:替爹爹狠狠地抽小莫两巴掌!)
“那…笨蛋小莫你想怎么样?”
恨恨地瞪上伯父,,,的倒影一眼,我顿顿口水,继续我的伟大演讲:“爹爹伯父再怎么也该教教小莫嘛…跟我说说你们当初是怎么把莫家产业打理起来的?”爹爹可是从小就跟我讲,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我们莫家在京城可是大户,开了很多酒楼、布坊、米店、首饰店等等。
这话一出口,倒是象把爹爹和伯父为难到了一样。他们两人意味深长地互看了彼此一眼,良久,伯父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向我吐出八个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一句非常有意义的话,我思索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想明白,所以…
“咚咚咚。”
“谁?”
“焱哥哥,是我,小莫。”
所以,我决定——夜闯齐焱魔宫,以实战经验来参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含义。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我…呃…焱哥哥,你在做什么?”
一进门,就看见齐焱桌上有好多好多信。虽然,我也知道齐焱是本城第一大金龟婿,但没想到,居然…居然会有这么多情书!
看见我的表情,齐焱有点着急了:“小莫,你又再胡思乱想什么?这些都是各省市莫家酒楼、当铺分行送来的书信,有一些…”
才不要听你费那么多话,抢过齐焱手上的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不是情书的同时…
“啊!焱哥哥,你桌上这个是不是从扬州送来的蜜枣?”
“是,我不是差雪岚给你送去了吗?”
“…”送是送来的,但已经被我吃完了不可以吗?
想吃齐焱大魔头东西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怎么办?一抬头,一眨眼,因为经常操练,我于瞬间就已经在眼睛里积起了一层水雾。
“小莫,怎么眼睛红了,你听话,我又没说不让你吃。”
“呜呜呜呜…”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扑到齐焱怀里,人家现在就是想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