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h肩膀上的纹身,要是揭秘没错…那是Drunk吧?】
【炀神身上有祁神id纹身,这是什么操作?】
【爆炸!!!我喜欢的两个男神好像是玩真的了!!!】
【萌疯了,我就知道祁醉这个没人性的老流氓突然对别人这么好不正常!】
一小时前,论坛上基本上都在狂欢。
但从某个帖子出来后,讨论方向突然变了。
【小道消息,Youth其实是祁神的童养媳。】
【说起来,Youth确实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家里的事吧?这么小出来打职业,家里人没阻挠过么?还是说…不敢细想。】
【童养媳太扯了吧?就算是,就能在Youth身上纹身了?还那么多人在喊萌,没人觉得这事儿已经是虐待了吗?】
【要是真的,那是虐待无疑了,炀今年才刚十九吧?纹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刻的,给未成年人纹身…没法接受。】
【突然觉得HOG有点水深。】
【刺激,我们电竞圈居然也有跟字母圈接轨的时候。】
【祁神心机有点重吧?我之前就觉得Youth出头的莫名其妙的,顶替了俞浅兮就算了,现在直接继任队长了,按资排辈应该是卜那那吧?这算什么?童养媳比较好控制?】
【当然好控制,自己id都纹上了。】
【好像是卜那那自己不要做队长吧?不记得了,但纹身这个事是挺微妙的。】
【祁神有点过了吧?原本还真信了他是个绅士的,呕…恶心。】
于炀咬牙,差点把手机捏碎。
“我自己纹的…他后来才知道。”于炀磨牙,“我发微博。”
“先别!”贺小旭处理这些事更有经验,“你说了有用吗?有证据吗?”
于炀停住手,心口憋闷的要炸。
童养媳什么明明就是开玩笑的!纹身是自己偷着纹的,这些事跟祁醉有什么关系?!
祁醉粉多黑也多,他本身没什么黑点,故而每次有点什么事黑粉和喷子都叫嚣的格外厉害,于炀刷新了下论坛,这些人已经直接造谣,自己被祁醉施暴了。
于炀自入队以来所有照片视频都被翻出来整理,喷子们精力旺盛,积极兴奋的寻找于炀身上其他的痕迹。
于炀低声骂:“我艹你妈…”
卜那那也在看论坛,气的捶桌子:“这些人有病吧?黑子说什么都信!”
卜那那想了下:“那我发微博怎么样?我给解释一下。”
贺小旭摇头:“这些人只会说你也被祁醉控制,他逼你发的微博…算了,别再给他们热度了,他们最多讨论两天,隔壁lol春季赛已经开始了,到时候他们有的聊,就忘了这事了。”
于炀哪里忍得了:“队长他…”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们没准直接说你微博是祁醉发的。”贺小旭无奈,抓了抓头发道,“算了,我刚给祁醉打电话,他都已经关机睡觉了,他都没看见。明天起来知道了,没准热度已经淡了,也来不及生气了。”
贺小旭苦笑,晚饭那会儿他还觉得于炀太过低调,这下好了,一时间存在感爆棚。
“都别回应,这两天最好都别直播,非要直播,别提这个事。”贺小旭没别的好法子,只能冷处理,他看向气的脸色发白的于炀,叹口气,“习惯了就行了,错不在你,媒介部门还有我都有责任。”
卜那那知道于炀心思重,忙也跟着开解:“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跟队长怎么样我们都清楚,理他们呢。”
老凯和辛巴也跟着安慰于炀,于炀摇摇头,他破天荒的没通宵,提前回房间了。
老凯叹口气:“他不是气别人编排他,他是受不了那些人黑祁醉,这真的说不清,算了。”
于炀一夜无眠。
天亮后于炀给附近医院打了电话,咨询洗纹身的事。
于炀想了一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纹身洗了,然后在直播的时候露一次肩膀,澄清一下,就说上次的并不是纹身,用马克笔画的,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总之只是玩笑,跟祁醉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这事儿过去了,再纹上就是了。
医生警告了于炀,洗纹身要比纹身还疼,于炀并不在意,但问题又来了。
要洗干净这几个字母,少说也要打五次激光。
且每次都要等上一次清洗造成的血痂完全脱落后才能进行,要洗的一干二净,至少要半年时间。
于炀哪儿等得了半年?!
于炀握着手机,几次想跟祁醉打电话,几次都没打出去。
于炀不知该怎么跟祁醉解释。
祁醉家中。
昨日祁醉吃了片止疼药,吃过晚饭就困的睁不开眼,不到九点钟就睡了,睡的早,起的也早,清晨起来后他给没电的手机冲上电,洗漱后回来看看手机,愣了一会儿后笑了。
“这事儿可真是太特么的巧了。”
祁醉莞尔,挑开运动裤裤带,往下稍稍拉了两寸,露出了几块占着些微血点的纱布。
祁醉将纱布拆了,自拍了一张,发给了于炀。
HOG基地,于炀手机震动了下,于炀打开…
祁醉:只有你纹身,那是虐待,那如果我也有呢?你也虐待我了?
祁醉:有来有往你情我愿的事,跟别人有一点关系?
祁醉发来的图片缓慢加载出来——
于炀怔住,祁醉小腹上赫然印着一处刚刻的纹身:Youth。
于炀手机不断震动。
祁醉:该怎么训练怎么训练,过两天我伤口好了,会发微博发自拍澄清。
祁醉:本来也想纹在肩膀上,但细想了下,纹在那我也看不见,就算了。
祁醉:纹身好看吗?
祁醉:喜欢这个位置么?
祁醉:嗤…
祁醉:吃饭去了,中午等你醒了给你打电话。
第41章
祁醉放下手机就去吃饭了。
祁父早出门了,祁母早饭吃了一半,见祁醉下楼来了抬了抬眼皮,偏过头吩咐阿姨给祁醉把桌上吃剩的面食再热热。
祁醉莞尔:“这待遇…还没我在基地好呢。”
“谁想到你能早起。”祁母一边看新闻一边跟儿子商量,“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正好找人好好看看你的手。”
祁醉用贺小旭的话来对付着:“退役又没退队,事太多,走不开。”
祁醉对祁母一笑:“我就是回来了不也自己待着?你跟我爸有空陪我?”
“你几岁了?用我们陪?”祁母并不勉强他,“随你,反正我跟你爸爸都管不了你,你那手怎么办?”
祁醉拿了个面包,咬了一口慢慢道:“能找的大夫都找过了,劳损的太严重,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还是保守治疗吧…好在现在不用训练了,挺轻松的。”
“是舍不得吧?”祁母默默插刀,“当年就跟你说过,这是碗青春饭,端起来容易放下难,你不听,好好的大学不上,辍学跑去玩游戏…”
家里的阿姨忍不住笑,祁醉纠正道:“是打职业。”
祁母无所谓道:“随便吧,现在年纪不大不小,就这么退休了…”
祁醉再次纠正:“这叫退役。”
“有区别么?”
祁醉无法反驳,“没有。”
祁醉磨牙,非常想跟那些骂他老畜生的人说,他那一手泼冷水搅气氛的本事,真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家学渊源。
退役后的祁神并不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反要被逼转职再就业。
祁母语气从容,“你外婆五十多岁退休还被返聘回大学继续教书了,你才二十多,准备再做点什么?接着上学?”
祁醉被气笑了:“饶了我吧。”
“我估计你也不去…”祁母拿过餐巾按了按嘴角,“我听说你们俱乐部那个最大的股东,最近看上一个什么…忘了,好像是做信息项目的公司。”
祁醉抬眸。
“有消息说,那家公司要上市了,你们老板人心不足…想搭个便车,做个夹层投资。”祁母放下餐巾,淡淡道,“我闲着没事替他算了算,他大概是有个不小的资金缺口。”
祁醉眼睛微微发亮。
“你们那个玩游戏的小团体没了你,价值减半,他现在最想脱手的可能就是…”
祁醉忍笑:“那叫战队。”
祁母点头,不甚在意:“你爸爸听来的消息,他一直想买,但你的钱要是够的话…”
“别太小看我了。”祁醉喝了半杯水,微笑,“跟你们是比不上,但这些年我也攒了点积蓄。”
“希望是。”祁母凉凉道,“我肯定不会帮你,消息已经告诉你了,自己看着办吧。”
祁醉笑了,真心实意道:“谢谢妈妈。”
“不用,我又不帮你什么,真接手过来…也有你忙的了。”正经事已经交代清楚了,祁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开始闲话家常,“听说,我跟你爸爸给你养了个童养媳?”
祁醉呛了一口水,猛地咳了起来。
祁母母爱有限,留祁醉在家两天就烦了,她也确实挪不出时间来陪祁醉,祁醉周一就回了基地。
祁醉前脚进了自己房间,于炀后脚就跟了进来。
“这么主动?”祁醉脱了外套,“关门,我要换衣服。”
于炀愣了下,下意识道:“我…我出去。”
“不用。”
说话间祁醉已把上身T恤脱了,于炀忙移开眼睛,替祁醉关好了门,背对着祁醉,直到祁醉换好衣服才转过身来。
“做什么?”祁醉笑了,“你过来不是看我纹身的?”
“是。”于炀心里说不出的愧疚,“都怪我…”
祁醉轻笑:“这有什么怪你的?我又不是因为这事儿才纹了,从看你身上的纹身后就想过,一直没时间…来。”
祁醉见于炀束手束脚的,笑道:“你确定要看?”
于炀迟疑了下,点点头。
祁醉嗯了声:“行。”
祁醉刚把裤子上的扣子解开,于炀就把眼睛闭上了。
祁醉笑了:“不看了?那算了…我也觉得有点怪。”
于炀忙摇头:“别,我…我想看看。”
祁醉倚在桌子上,拉开裤子拉链,往下拉了一下内裤,一笑:“看吧。”
祁醉的纹身恢复的很好,才两天,已不再渗血渗组织液了,旁边的皮肤也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红肿,纹身还未结痂,看上去和纹了许久的无异。
于炀紧紧皱眉,忍不住责问他:“你…你怎么纹这么大的?”
五个字母,每个都有两寸大小,还都是粗线条的,比于炀肩膀上那两处纹身大了一倍。
祁醉看着于炀一笑:“好不好看?”
于炀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于炀蹙眉:“疼不疼?”
祁醉笑笑,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疼?
但一想到于炀得知自己将退役后避开众人独自去纹身的情形,这点儿疼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祁醉想想从祁母那得到的消息,轻声道:“放心…战队的事,我不会真让你自己扛。”
于炀注意力全在祁醉的小腹上,没听出什么来。
于炀心焦道:“你吃止疼药了吗?”
祁醉摇头:“就第一天吃了,我吃了止疼就犯困,懒得吃。”
于炀着急:“那多疼!”
祁醉笑笑:“你要不给我吹吹?”
于炀怔了下,脸红了。
于炀踟蹰片刻,果真往前走了两步,祁醉一笑,避开了。
祁醉背对于炀裤子穿好了,拉开窗帘,“别挑战我忍耐力了…记账吧。”
于炀这才反应过来“吹吹”的动作像什么,脸颊瞬间爆红。
祁醉不想让于炀纠结愧疚,岔开话题道:“谢谢那些黑粉,我爸妈终于知道你了。”
于炀簌然抬头:“知道什么了?!”
“知道咱俩关系啊。”祁醉失笑,“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爸妈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炀瞬间紧张起来了。
祁醉忙道:“别多想,我早跟家里出柜了。”
“当年退学来打职业,家里不同意。”祁醉坐下来,懒懒道,“我妈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根本不让我出家门,我爸那么好脾气的人,差点跟我动手,眼看着是真的说不通了,我也不想真把他们气着了,就想着转移一下他俩的注意力…”
于炀窒息于祁醉这种灵机一动的神操作,不确定道:“然后你就出柜了?”
“是。”祁醉感慨,“我当年没被活活打死…是真的命大。”
于炀久久无言,心里默默感谢祁醉父母,留了祁醉一条命在,让自己遇到了他。
“当时想的太简单,觉得给他们找点别的事头疼,就管不到我打职业的事了。”祁醉唏嘘,“那会儿还没成年,是真年轻啊…这么傻逼的事都做得出来。”
于炀忍不住想笑,又心疼。
“其实还好,一炮把定时炸弹全点了,闹了两年,也就过去了。”祁醉挑眉笑笑,“幸好是打出成绩来了,那会儿脾气不太行,过年的时候故意把赚的钱全取出来,拉了一行李箱回去给他俩,气的我爸大过年的把我干干净净的赶出来了”
于炀迟疑道:“钱呢?”
祁醉一哂:“我妈妈留下了。”
于炀忍笑忍的肚子疼。
“我还算好的,老凯是他们学校的高考状元,这个成绩出来打职业,把家里结结实实的气着了,他整整两年没能回家,去年才缓和关系,今年才见他总是跟家里联系。”祁醉看看于炀,试探的不着痕迹,“你呢?刚入行那会儿,我是说火焰杯之前的时候,怎么样?”
于炀沉默片刻,道,“挺好的。”
祁醉淡淡一笑,心里明白,于炀只是不想说。
几乎每个职业选手都有一段和父母抗争的经历,但于炀没有,他无从抗争。
别人选择打职业是放弃一条稳定的路来探险,于炀不是,他没得选,他是来活命的。
“我真的开始打职业的时候,大环境好多了,赛事很频繁,奖金给的也多,扣钱的老板也少了,比我以前…”于炀没往下说,只道,“火焰杯之前的时候,每年打比赛也能赚十几万,火焰杯之后有了点小名气,找我打比赛的就更多了,到这边来,就更好了。”
于炀还惦记着欠祁醉钱的事,轻声道:“等到今年年底,我就能攒不少钱了。”
祁醉莞尔,没告诉于炀,等到今年年底,你的钱可能就是我来发了。